第兩百五十四章 轉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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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莫莫楞住了。
孟萋萋道：“就算我是犯官之後，朝廷有沒有將我們送入教坊司，我為了補貼家用，賣身為奴，有什麽問題嗎？倒是你，明明是葉二公子的妾室，怎麽轉眼就成了王老爺的？這事兒我們要不要去夫人面前，好好地說道說道？”
孟莫莫別別扭扭地道：“也沒人規定，我不能先給葉二公子做妾，再給王老爺做妾，正妻尚能改嫁，我這又算得了什麽。”
難道她改換門庭，是過了明路了？孟萋萋問道：“是不是因為葉二公子要娶妻，所以將你趕出來了？”
孟莫莫默不作聲，但臉上的神情很難看。
孟萋萋心想，看來她猜對了，忙又問：“那你和葉二公子的兒子呢？還有曹姨娘生的那個兒子呢，我可是聽說，他被你接到葉府去了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孟莫莫終於說了實話：“葉府怕我在外面亂講話，所以把我的兒子和我們的小兄弟都給扣下了。”
敢情她們的小兄弟，是被葉府弄去當人質了？？孟萋萋氣得慌，卻又無可奈何：“孟莫莫！”
孟莫莫梗著脖子道：“你想怎麽樣？”
孟萋萋道：“你去讓齊公子把我們的小兄弟接走。”
孟莫莫道：“人家都說我們家就是讓齊公子害的，你還信任他？”
孟萋萋道：“不管此事如何，齊公子都比葉二公子可靠。我現在行動不便，只能靠你去。”
孟莫莫不願意。
孟萋萋威脅她道：“你要是不去，我就把你所懷的孩子，不是王老爺的事說出來。”
孟莫莫不慌不忙地道：“你有什麽證據，證明我懷的這個孩子，是葉二公子的，而非王老爺的？”
孟萋萋道：“就算我有能力證明，我也不去花這個力氣，反正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生了，到時候看這個孩子到底長得像誰唄。咱們打個賭好不好，我賭這個孩子半分都不會像王老爺。”
孟萋萋說著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孟莫莫讓她說得慌了神，因為她和孟萋萋兩姊妹，長得都是像孟德昭的，孟萋萋尤其長得像，她雖說七八分的長相隨羅氏，但人家都看得出來，她是孟德昭的女兒，可見孩子父親的長相，總會在孩子身上留下烙印的。
但是，孟萋萋就站在面前，她怎麽也不能落了下風，於是道：“孩子的父親就是王老爺，你想詆毀我，是沒用的。我現在要專心養胎生孩子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井水不犯河水？那心裏還是虛的嘛。不過孟萋萋是一點兒也不想和她沾上關系，道：“好，井水不犯河水，你做你的姨娘，我做我的丫鬟，你小心別讓人知道我們是兩姊妹就行。不過我們的小兄弟，你必須交給齊公子。”
孟莫莫勉強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我會通知齊公子的。”
她說完，又問：“你和那個阿碧，有過矛盾？”
孟萋萋怕她利用這一點，道：“我跟任何人都沒矛盾，而是那個阿碧，看誰都不順眼。不過我想她現在最看不順眼的，應該是你吧。畢竟我只是個丫鬟，王老爺又不在家，我想上位也沒門路啊，她怎麽可能跟一個丫鬟過不去呢，要想下手，也是找你。”
孟莫莫心想也是，心裏緊張起來：“你得幫我！”
“我為什麽要幫你？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關系？我告訴你，一旦被人知道我們是兩姊妹，我們兩個人都完了。”不過孟萋萋的確不願意看到阿碧一人獨大，於是又提醒她道，“我想，會真心保護你的人，只有王夫人了，她是真心想要個兒子，你好好地奉承王夫人，絕對沒有錯。”
孟莫莫若有所思。
孟萋萋叫了小丫鬟進來，把點心放下就走了。
孟莫莫的丫鬟憐兒進來伺候，道：“羅姨娘，夫人送來的點心，不會有問題吧？我們要不要扔了？”
孟莫莫搖頭道：“夫人送來的東西，肯定是好的，怎麽會有毒呢？你拿到後面的香案上供著去。”
這就還是防著王夫人了，憐兒依言去把點心供在了香案上。其實孟莫莫並不是在防著王夫人，而是在防著孟萋萋。
既然孟萋萋怕她們的姊妹關系暴露，說不準想除了她，一了百了呢？她不能不防。
不過孟萋萋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，王夫人想要一個兒子，至少在她生下孩子前，只有王夫人不會害她。雖然她很不樂意做低伏小，但為了生存，還是不介意做一做的。
孟莫莫想著，對憐兒道：“走，去夫人那裏。”
孟莫莫帶著兩條自己繡的手帕，去了王夫人屋裏。
王夫人正在對著一副畫像，黯然傷神。
畫上畫的，正是二少爺王斐。她中年喪子，心不可謂不疼，每天都睡不著覺，恨不得天天都看著這張畫像，好像這樣子，王斐就能活過來似的。
丫鬟來報：“夫人，羅姨娘來了。”
王夫人不想見，但想想她肚子裏的孩子，還是道：“叫她進來吧。”
小丫鬟出去，把孟莫莫引了進來。
孟莫莫進到內室，一眼看見孟萋萋正坐在桌邊插花。
一個丫鬟，竟有資格坐在夫人的屋裏，為夫人插花，可見王夫人有多信任她。
孟莫莫心裏堵得慌。
以前在孟府的時候，她處處不如孟萋萋，沒想到如今孟萋萋成了丫鬟，還是比她混得好。
在這一刻，她心中對孟萋萋的恨意，大過了阿碧，頓時有了主意。
王夫人見她盯著孟萋萋看，問道：“你不是來見我嗎，看阿紫做什麽？”
孟莫莫連忙掩飾道：“我看阿紫很是面善，一見如故，所以看的時間久了點。”
王夫人沒有心情，所以也就沒有留意到她的異常，道：“你找我有什麽事？”
孟莫莫把手帕拿了出來，道：“夫人，這是我自己閑來無事的時候，繡的兩方帕子，送給夫人賞人，還望夫人不要嫌棄。”
王夫人就著她的手看了看，當即叫孟萋萋：“阿紫，你拿去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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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萋萋道：“就算我是犯官之後，朝廷有沒有將我們送入教坊司，我為了補貼家用，賣身為奴，有什麽問題嗎？倒是你，明明是葉二公子的妾室，怎麽轉眼就成了王老爺的？這事兒我們要不要去夫人面前，好好地說道說道？”
孟莫莫別別扭扭地道：“也沒人規定，我不能先給葉二公子做妾，再給王老爺做妾，正妻尚能改嫁，我這又算得了什麽。”
難道她改換門庭，是過了明路了？孟萋萋問道：“是不是因為葉二公子要娶妻，所以將你趕出來了？”
孟莫莫默不作聲，但臉上的神情很難看。
孟萋萋心想，看來她猜對了，忙又問：“那你和葉二公子的兒子呢？還有曹姨娘生的那個兒子呢，我可是聽說，他被你接到葉府去了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孟莫莫終於說了實話：“葉府怕我在外面亂講話，所以把我的兒子和我們的小兄弟都給扣下了。”
敢情她們的小兄弟，是被葉府弄去當人質了？？孟萋萋氣得慌，卻又無可奈何：“孟莫莫！”
孟莫莫梗著脖子道：“你想怎麽樣？”
孟萋萋道：“你去讓齊公子把我們的小兄弟接走。”
孟莫莫道：“人家都說我們家就是讓齊公子害的，你還信任他？”
孟萋萋道：“不管此事如何，齊公子都比葉二公子可靠。我現在行動不便，只能靠你去。”
孟莫莫不願意。
孟萋萋威脅她道：“你要是不去，我就把你所懷的孩子，不是王老爺的事說出來。”
孟莫莫不慌不忙地道：“你有什麽證據，證明我懷的這個孩子，是葉二公子的，而非王老爺的？”
孟萋萋道：“就算我有能力證明，我也不去花這個力氣，反正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生了，到時候看這個孩子到底長得像誰唄。咱們打個賭好不好，我賭這個孩子半分都不會像王老爺。”
孟萋萋說著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孟莫莫讓她說得慌了神，因為她和孟萋萋兩姊妹，長得都是像孟德昭的，孟萋萋尤其長得像，她雖說七八分的長相隨羅氏，但人家都看得出來，她是孟德昭的女兒，可見孩子父親的長相，總會在孩子身上留下烙印的。
但是，孟萋萋就站在面前，她怎麽也不能落了下風，於是道：“孩子的父親就是王老爺，你想詆毀我，是沒用的。我現在要專心養胎生孩子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井水不犯河水？那心裏還是虛的嘛。不過孟萋萋是一點兒也不想和她沾上關系，道：“好，井水不犯河水，你做你的姨娘，我做我的丫鬟，你小心別讓人知道我們是兩姊妹就行。不過我們的小兄弟，你必須交給齊公子。”
孟莫莫勉強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我會通知齊公子的。”
她說完，又問：“你和那個阿碧，有過矛盾？”
孟萋萋怕她利用這一點，道：“我跟任何人都沒矛盾，而是那個阿碧，看誰都不順眼。不過我想她現在最看不順眼的，應該是你吧。畢竟我只是個丫鬟，王老爺又不在家，我想上位也沒門路啊，她怎麽可能跟一個丫鬟過不去呢，要想下手，也是找你。”
孟莫莫心想也是，心裏緊張起來：“你得幫我！”
“我為什麽要幫你？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關系？我告訴你，一旦被人知道我們是兩姊妹，我們兩個人都完了。”不過孟萋萋的確不願意看到阿碧一人獨大，於是又提醒她道，“我想，會真心保護你的人，只有王夫人了，她是真心想要個兒子，你好好地奉承王夫人，絕對沒有錯。”
孟莫莫若有所思。
孟萋萋叫了小丫鬟進來，把點心放下就走了。
孟莫莫的丫鬟憐兒進來伺候，道：“羅姨娘，夫人送來的點心，不會有問題吧？我們要不要扔了？”
孟莫莫搖頭道：“夫人送來的東西，肯定是好的，怎麽會有毒呢？你拿到後面的香案上供著去。”
這就還是防著王夫人了，憐兒依言去把點心供在了香案上。其實孟莫莫並不是在防著王夫人，而是在防著孟萋萋。
既然孟萋萋怕她們的姊妹關系暴露，說不準想除了她，一了百了呢？她不能不防。
不過孟萋萋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，王夫人想要一個兒子，至少在她生下孩子前，只有王夫人不會害她。雖然她很不樂意做低伏小，但為了生存，還是不介意做一做的。
孟莫莫想著，對憐兒道：“走，去夫人那裏。”
孟莫莫帶著兩條自己繡的手帕，去了王夫人屋裏。
王夫人正在對著一副畫像，黯然傷神。
畫上畫的，正是二少爺王斐。她中年喪子，心不可謂不疼，每天都睡不著覺，恨不得天天都看著這張畫像，好像這樣子，王斐就能活過來似的。
丫鬟來報：“夫人，羅姨娘來了。”
王夫人不想見，但想想她肚子裏的孩子，還是道：“叫她進來吧。”
小丫鬟出去，把孟莫莫引了進來。
孟莫莫進到內室，一眼看見孟萋萋正坐在桌邊插花。
一個丫鬟，竟有資格坐在夫人的屋裏，為夫人插花，可見王夫人有多信任她。
孟莫莫心裏堵得慌。
以前在孟府的時候，她處處不如孟萋萋，沒想到如今孟萋萋成了丫鬟，還是比她混得好。
在這一刻，她心中對孟萋萋的恨意，大過了阿碧，頓時有了主意。
王夫人見她盯著孟萋萋看，問道：“你不是來見我嗎，看阿紫做什麽？”
孟莫莫連忙掩飾道：“我看阿紫很是面善，一見如故，所以看的時間久了點。”
王夫人沒有心情，所以也就沒有留意到她的異常，道：“你找我有什麽事？”
孟莫莫把手帕拿了出來，道：“夫人，這是我自己閑來無事的時候，繡的兩方帕子，送給夫人賞人，還望夫人不要嫌棄。”
王夫人就著她的手看了看，當即叫孟萋萋：“阿紫，你拿去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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